星尘歌

【假面骑士build】《泡影之梦》 第十章 庞加莱回归（上）

        这里是随缘更新的奇妙脑洞。第一次来的朋友们还请看合集第一篇的序言。

       主cp龙兔龙，海空，幻纱

       因为是随缘口嗨，所以可能经常画风突变且小学生文笔。私设足够压死人。努力不在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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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我流祖安海哥（对不起海海）

       可以的话走起

       “不要做多余的事……这里没有值得拯救的东西。”

                                                                             

       1

　　“……我真是**了。”

　　东都研究所的一个下午，便以这么一句接地气的抒情结束了宁静的一天。

　　在历经了三都战争外星大战和恐怖分子袭击后，猿渡一海当然已经不同于三年前的北都仔。作为一名合格的假面骑士，他当然做好了时刻接受超常情况并为地球和咪碳而战的准备。尤其是这几个月内的连战经历，已经让假面骑士Grease历经沧桑的内心不会再为女友之外的事情而波动半分。

　　才怪。

　　“我现在是知道战兔和龙我的心情了。”一海喃喃着，“这简直是在照一面超诡异的镜子。”

　　“真巧土豆仔，我的心情和你一样。”

　　有说天道好轮回，被石锤了同样也有异时空同位体存在的一海和幻德自然也是逃不过和另一个自己面对面的命运。

　　他们想过那两个人会潜入，甚至有蹲在下水道等他们钻出来的想法。但是真没想到他们会直接大摇大摆地放倒门卫直接杀进来。以至于他们匆匆跑到现场时，对峙着的四人都已经做好插瓶子的准备了。

　　气在头上的一海看到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脑子一冲就喊了句：“你们居然不走下水道？！”

　　语气像极了在抱怨被放鸽子。

　　结果对面穿着黑西装的幻德还接了句：“我们干嘛要走下水道？”

　　“你们之前不都走下水道的吗？！亏我们还蹲了那么久！”

　　“又没说过一定要走下水道，是你们太蠢了吧。”

　　“你说谁呢黑胡子？！”

　　“黑胡子是什么——”

　　“停！”

　　眼看着话题开始朝奇怪的方向发展，战兔忍不住喊了一句拉住飞奔的话题。

　　回过神来的一海眨眨眼，随即才想起有正事要做。

　　“让一下，战兔，龙我，我跟胡子佬来会会这两个家伙。”

　　战兔点点头。带着万丈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面色阴沉的猿渡一海和冰室幻德掏出变身器。明明和自己使用的创骑驱动器近乎一样，但不同于自己腰间那种带金属质感的黑，那驱动器像是凝固的黑血，连纹路都泛着诡异的深红。

　　“Alter Driver（反转驱动器）”

　　白发战兔这么称呼它。

　　“那是我做的特别的驱动器，原本是我和万丈专用的。但在跨越世界的时候丢失了。”白发青年说着，“各项性能上可比你们的Build Driver（创骑驱动器）要强出三倍，所以应战时还请小心点哦？尽量别刮花了，不然我重新上漆很麻烦的。”

　　打败另一个猿渡一海和冰室幻德，并拿回Alter Driver（反转驱动器）。这就是白发战兔的委托。

　　“可以的话我是希望你们能直接杀死他们啦，这样我就省事很多了。”白发战兔笑了一声，“但你们应该做不到吧？”

　　“你……真的，有必要这么和他们你死我活吗？”万丈问。

　　“当然。这一路上他们可没少给我添麻烦，你也看见了，既然他们是来杀我的，那我只能在他们杀了我之前先一步杀了他们，对吧？”

　　理所当然地，白发青年说着几乎不可能从“桐生战兔”嘴里听到的话。

　　“我不指望你们会下的了手，但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和他们走太近，也不要对他们抱有任何无意义的同情心，”白发战兔慢慢地喝了口咖啡，“抛弃你们一贯的天真想法，如果你们还想守住你们现在的一切的话。”

　　“这是恐吓吗？”

　　“是建议哦，另一个我。”

　　“你有什么依据让我相信你的话吗？”

　　“拜托，你们该不会真的想不出来吧？”白发战兔翻了个白眼，“毁灭了四分之三的人类文明会有闲工夫去搞平行世界移动系统，那种特别耗资源又没意义的装置吗？再说知道图纸的除了最上魁星就只有葛城巧——也就是我，而最上魁星早在战争的时候就被暗杀了。也就是说在那个世界在短时间内是没有跳跃平行时空的手段的。”

　　“不对啊，那那个阿海和幻叔，还有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万丈懵了。

　　“当然是借助外力啊，笨蛋们。”

　　“……干。”阿海瞪大了眼睛，“你家伙该不会是指……”

　　白发战兔叹着气倒回了沙发，似乎刚刚完成了一个费劲的解释。他又开始蔫蔫地喝起了手里的罐装咖啡不说话，小小的纳西塔也再一次，回到在沉闷的气氛中。

　　直到罐头滴下最后一滴咖啡液，白发战兔把空咖啡罐敲在桌上，铁罐和木板发出清脆的声响。正如他开始话题时那样。

　　“我最后说一句。”

　　桐生战兔缓缓地扫视着众人，白发下的玻璃珠闪烁着锐利的锋芒。

　　“不要做多余的事……这里没有值得拯救的东西。”

　　

　　2

　　“我有个问题。”

　　幻德凝视着，穿着黑西装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老爹的命令，真的是让你们追杀万丈和战兔吗？”

　　“当然。他亲口说的。”

　　“哪怕要你们去死，也一定要干掉他们？”

　　“……你这什么问题。”

　　“老爹他很天真，非常天真，明明是个老头了，却总跟个操心过度的老阿婆一样。只要有哪怕一点的可能，他都不会允许有斗争和流血发生，”幻德说，“这样的老爹让你们去跨世界追杀万丈和战兔——那个万丈和战兔，就跟叫你们送死没什么两样，这不像是老爹会干出来的事。”

　　“……”

　　“我问过葛城教授，同位平行世界间的穿越风险比异位世界要更高。如果没有确切的世界坐标就随便穿越世界，不仅会回不去，甚至还可能被困死在世界的夹缝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你**是不是太久没穿你那品味诡异的文字衫导致脑子都出问题了。”猿渡一海插嘴道，“还有你，穿黑外套的，干雇佣兵还上瘾了是吧？还是被黑衣万丈打坏了脑子。抛下家园不管，抛下伙计们不管，拿命跑来别人的世界搞事就算了居然还把咪碳——把无关的人卷进来，你们两个是杀人杀上头还是被挤压驱动器挤成脑溢血了才会干出这种白痴事来？”

　　面色阴沉的幻德一时沉默。

　　另一个一海冷哼一声：“啧……我还真不想被你这么说。”

　　“你以为我想啊，尤其是你还长着和我一张脸。”

　　“那你呢？跟杀了伙计的人勾肩搭背，你居然不会良心不安吗？”

　　“哈……如果我说没有呢？”

　　“那你就是个复仇都不敢的崽种。”

　　“我呸！你个意气用事的小屁孩没资格说我。”一海冷哼一声，“复仇？我当然有想过，在纳西塔的时候我甚至想过半夜爬起来把他们都悄悄做掉——哼，简直轻而易举，那里的人都睡得跟死猪似的。”

　　“那你为什么不做？”

　　“因为我不想这么做。”一海说，“是啊。复仇确实是简单又快捷的发泄方式。毕竟被杀死的是那三个家伙，那我对他们怎么处理都是有正当理由的……呵，你信不？那时候战兔和龙我甚至跪着求我揍他们。

　　“但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变成那些拿正当理由来泄愤的混蛋，也不想成天背着一定要干掉谁的负担去生活。我不是这种人，也不想变成这种人。”

　　“那三羽他们怎么办？农场里的伙计们又怎么办？你难道就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放弃这些人的牺牲吗？！你**对得起他们叫你老大吗？！”

　　“你这么干才是辜负了他们的牺牲你个混账！他们为你而死，是因为他们相信你可以找到更好的路！开拓一个不用再干这种事也可以活下去的未来！延续无意义的厮杀才是浪费他们的命！这种道理都不懂你**算个什么大哥？！”

　　两个相同音调，带着不同重量的争吵，最终以沙哑的喘息结束。

　　“果然，不打一顿讲不通啊。”一海嘟囔着。

　　“我也没指望能和和气气地跟胆小鬼达成共识。”另一个一海瞪了回去。

　　他们不约而同地握住了摇杆。

　　“挺会放狠话是吧？还是这个驱动器也有让人上头的副作用？”

　　“因为在你和这群白痴吃烤肉的时候我还在战壕里丢手雷，我打的仗比可你吃的土豆还多。”

　　“哦，那你待会要是输了怎么办？”

　　“……那我就跟你们干。”

　　“啥？”

　　不只是两个幻德，所有人都懵了。

　　“愿赌服输而已。如果你能证明，你这开拓未来的力量能超越我过去的愤怒，让你们一把也不是不行……但如果我们赢了，就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你——”

　　“反正都要打，干脆给他们吃点教训看清现实也没什么不好吧？赢了还能省事。”黑色的猿渡一海甩了甩胳膊看向同伙，“但假如……哼，假如这群纯得跟水似的家伙能证明他们的拳头，我觉得合作也不算亏损。”

　　一海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行啊，那如果你们赢了，我们就给你们让路，你们干什么都与我们无关。”

　　“喂喂……”

　　“这可是等价交换，别告诉我你怂了胡子佬。”

　　“……哈，真受不了。”

　　“认命吧，既然都决定跟着趟浑水了，你怎么都逃不掉的。”

　　四人几乎同时，把装备插进凹槽。

　　必要的了解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意志之间的较量了。

　　散发着寒气的黑雾弥漫在泥沼之上，巨鳄的身影于阴影中若隐若现。伫立在黑暗之前的是三色的堡垒，金色丝线弥散交叉，最终又将光芒汇聚一处。

　　在机械的摩擦声中，战吼于夕阳下仍旧清晰可闻。

　　“变身！”

　　

　　3

　　“不去真的没事吗？”

　　万丈看着不远处的战斗。

　　三色的能量在黑色的冰上撞出一道道裂痕，两个Grease踏着爆响和碎光穿梭在冰棱之间，每一次交错都伴随着或锋锐或沉重的碰撞。另一边的Rogue们则在第四次拼剪刀腿上又打成了平手。双方都发觉他们这方面势均力敌，就不约而同改用了近战。凝聚成鳄鱼形状的能量相互撕咬，掀起气浪甩动着他们的披风。

　　一海和幻德虽然没占到上风，却也做到了与黑色骑士们势均力敌。

　　“相信他们，阿海和幻叔不会这么轻易输掉的。”战兔说，“反倒是你，居然会担心他们吗？”

　　“呃……”

　　“你今天安静过了头，万丈，”战兔皱着眉，“出什么事情了？”

　　“我……呃……昨晚没睡好……”万丈结结巴巴，“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然后没睡好而已，嗯，就是这样，肯定是这样啊哈哈。”

　　万丈嘟囔着，那表情比起和战兔说话，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只是个梦而已……对，那只是个梦……”

　　“喂——”

　　没等战兔发问，一声异样的爆炸就打断了他的话语。

　　三色的Grease砸在了地上，他的半边身体已经覆上冰霜。在方才他们碰撞的地方，散去的烟雾留下了半跪着的黑色骑士。

　　“呼……呼……”

　　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一般喘息着，黑色Grease的颤抖已经肉眼可见。

　　“……果然，那个玩意是有副作用的吧。”

　　“啰嗦。”

　　一海踉跄着爬起来：“它不止在消耗你的体力。你的攻击已经告诉我了。”

　　“哈哈……是，强行使用这东西会消耗使用者的生命力。Rogue也是同样的。”黑色骑士说，“要是再挨你一下，我大概就残废了。”

　　“*的，居然这么拼命吗？”

　　“我不过是无路可退。”

　　黑色骑士撑着膝盖，缓慢而摇晃地站了起来：“首相为了保护假面骑士……才给了我们这个任务，哈，是的。打倒那群混蛋之后，假面骑士就成了众矢之的。首相必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来让我们这些曾经的战争兵器——我们这些人，活下去。要么提着恶魔的脑袋回去，要么就死在追杀路上，就是这样。”

　　“去，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因为这种借口放水吗？”

　　“当然不。我恨build和crossz，这毫无疑问，这个任务只是给了我公报私仇的机会。”

　　沉默的太阳燃烧在地平线上，火光照亮了Grease的面甲，他们看不见那之下的表情。

　　“即使如此，你还是要阻止我吗？”

　　“废话。”三色的Grease拍拍肩膀，“我对你的坚持，你的复仇毫无兴趣。我站在这是因为你伤害了我重要的人，而我必须守护我的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

　　黑色的骑士转动摇杆。反转驱动器迸发出猩红的光，周身的空气都随着极速降温而燃烧起来。

　　“来吧。让我看看你所谓的开拓未来的力量！”

　　“燃烧心火，击溃你……”

　　三色的Grease迸发出强烈的光芒。随着一闪而过的三羽的影子，骑士踢在空中划出能量的洪流冲向地面的冰山。

　　寒流把能量迅速冻结，又被新的能量绞成碎冰。僵持的最后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摇晃着地面和大楼甩下一片玻璃雨。

　　一个黄色的影子从烟雾飞出，砸在地上滚了几圈又迅速站起。

　　万丈瞪大了眼睛：“阿海？”

　　“不，快看那边。”战兔抓着万丈的胳膊。

　　烟雾散去，黑色骑士在原地摇晃了几下。最后一个没站稳，坐倒在地。铠甲化为细碎的光点，露出底下伤痕累累的人。

　　黄色骑士对着趴倒在地的两人举起大拇指：“回头记得请我吃烤肉！”

　　战兔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万丈更是回了一句：“别趁机敲诈啊！”

　　虽然看不见那假面下的表情，但万丈可以确信，阿海肯定是在笑着的。

　　“像个傻子一样……”

　　坐倒在地的猿渡一海看着傻笑着的万丈龙我，嘟囔着：“那个crossz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啊啊，肯定的。这个龙我可是个没心没肺的笨蛋。”

　　“所以你才相信他们吗？”

　　“是啊。”

　　三色的骑士看向地上的人：“大圣，修也，还有圣吉。他们的牺牲我从未忘记。我只是在这个基础上，选择去相信战兔他们而已。”

　　“哈……蠢死了……”

　　“这不是什么愚蠢的事情。我又不是为了杀人才去干雇佣兵的。”一海蹲下，平视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记得我们的农场吗？那些大家一起挖土豆烤地瓜，一起在麦垛上喝酒看星星，还有在车尾上看咪碳直播的日子。也许今后我不得不投身战场，但我从未忘记过他们的笑容。

　　“要是我变成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战斗狂，我还有什么资格回去见这样的他们？”

　　“……你再说什么啊？”

　　出乎意料的，黑色的一海露出困惑的表情。

　　“哈？你不会连农场都不记得了吧？不是说他们毁了你的农场吗？”

　　“对……对……是这样……农场被毁了……我们不得不离开……可是……”男人突然捂住头，眼神充满了迷茫和惊恐，“不对……等等……那为什么我……我会……”

　　有着猿渡一海模样的男人看向Grease：“为什么我会记不起来？”

　　“啊？”

　　

　　4

　　一阵风吹过。那股杀气就连打成一团的Rogue们都停下动作。

　　带着沉重的，压抑的，锐利的阴影，又一个人回到战场。

　　久战的直觉起了作用。在一海还没从突然爆发的压抑感缓过来前，有着猿渡一海模样的男人就先反应过来，在推开他的同时快速后退。

　　但他还不够快。

　　那阵凌厉的黑色从他们中间划开，包括还没来得及撤回的手臂。

　　男人发出一声惨叫，但很快又被另一次重击堵了回去。黑色的人踢在他的腹部，又在他停止翻滚前将剑刺入他的胸口。

　　这一次没有惨叫，只有喷涌而出的鲜血。

　　“Grease？！”

　　外来者没有言语。而是再度发起冲锋。目标是发声的黑色的Rogue，他把手中的重物向对手扔去。

　　在黑色骑士勉强挡住重物的瞬间，剑轻易地刺穿了他的铠甲。连着铁皮下的血肉之躯一起捅了个对穿。

　　“你……你……”

　　武器干脆利落地抽出。呻吟伴随着胸口喷出的血液，黑色的铠甲在倒地的瞬间变作光点，只留下一具一动不动的肉身。

　　万丈龙我面无表情地甩掉剑上的血，动作流畅地仿佛练习了上千遍。

　　

　　“你杀过人吗？”

　　“嗯。”